凤仙姐妹五个,她是最小的一个。为了能有个传宗接代的儿子,母亲一连生了七八个全是丫头,最后存活下来的只有五个,而且把自己的身体也搞跨了。所以在凤仙八岁的时候,母亲就撒手人寰了。凤仙的大姐凤英那时已经结婚生子了。而且在城里一个大工厂里上班。大姐和大姐夫是自由恋爱的,因为大姐的公爹是公社书记,所以两个人双双被招为工人,而且在进了当时县里最大的工厂。
姐夫是个温和善良且心灵手巧的人,一点公子哥的坏习气都没有,对凤仙姐妹很善待。在凤仙的母亲去世以后,凤英就把最小的聪明伶俐的小妹妹接到了自己家里。
凤英比凤仙大十七岁,象母亲一样疼爱妹妹。督促她读书,教她做人,对她既疼爱又严格。凤仙也象依恋母亲一样地依恋大姐。有的同学甚至以为大姐就是她的母亲。
大姐是个美丽善良勤劳的女人,在单位里,是劳动标兵,助人为乐,脏活累活总是抢着干。在邻里之间和人相处都很好,谁家有什么矛盾,经她的劝说,一定能使人家和好。所以大家都很喜欢她。
凤仙在大姐的关怀教养下,已经长成大姑娘了。十五岁的她已经和姐姐一样高,而大姐因为操劳,却已经没有了往昔的滋润。就在这年的初夏,正在初三紧张复习之中的凤仙突然接到通知,让她快些去医院,等她急匆匆地赶到医院的时候,大姐已经停止了呼吸。
那天是星期天,因为是初三的最后冲刺阶段,凤仙很早就来到了学校。姐姐在料理完家务之后,带着儿子帅帅去孔雀公园玩。没有想到的是,有几个划船玩的孩子翻了船,掉进了湖里。周围大多是女人,大家只会叫嚷,吓得都失去了主意。凤英见状,二话没说,甩掉鞋子就跳到了湖里,当把三个孩子救上来的时候,自己却已筋疲力尽,当陆续赶来的人把凤英救上来的时候,她已经停止了呼吸。
当年失去母亲的时候,也许是她还小,也许是压根母亲并没有太多的时间去关心女儿们,她并没有很难过伤心。如今母亲般的大家,突然走了,凤仙觉得天都塌下来了。她甚至觉得活着没意思,想随姐姐而去。但看到外甥帅帅惊恐无助的样子,心里又不舍起来,难道这就是命运吗?今天的帅帅和当年的自己差不多大。如果不是大姐的关怀,自己怎么能有今天。从今自己一定要象大姐关心自己一样去关心帅帅。
凤仙在一夜之间成熟了,早上再也不会睡懒觉了,早早起来作好早餐,然后叫帅帅起床。晚上她不在去学校上晚自习,而是在家里和帅帅一起学习。面对悲伤的姐夫,她不只怎么样去安慰,惟有每日三餐做好饭,姐夫的衣服每隔一天,她会洗一次。把家里打扫的象姐姐在世时一样。星期天的时候,她洗床单被褥,有时也带着帅帅去逛逛书店。中考,她没有考上重点高中,但是为了照顾英雄的妹妹,她被保送上了重点高中。
三年很快过去了,她的学习不好也不坏,最后上了本市的大学。经过几年的独立生活,使她有别人没有的生活能力和处理事的能力,所以上了大学,她很快就出类拔萃地做了班干部系干部。
尽管她不如海棠和心蕙娇媚,也不如兰雅妖艳,少苇芩的才气,也逊梅红的温柔,但她独具的魅力,使许多的男生为她倾倒。她的成熟干练赢得了不少男生的爱慕,向她暗送秋波的、大胆表白的人不少,但她总是说现在还是学生,暂且不考虑这事。
其实,她自己也说不上在什么时候,已经开始爱姐夫了。姐夫变得沉默,似乎一直沉浸在对过去的回忆中,很少看到他笑,即使笑时,眼中也藏着忧郁和伤感。三四年的时间,其实他应该在悲伤中解脱出来了,可是他依然念念不忘青梅竹马,曾经长相厮守的凤英。四年的时间,他让卧室保持着凤英走时候的样子。曾经凤仙为了想让他从悲痛中解脱出来,把房间变了样子,他下班回家看到后,想凤仙大发脾气,那也是他唯一的因此对凤仙发脾气。当凤仙忍着泪把一切恢复如旧的时候,他突然发现,凤仙长大了,不只是外表象凤英,就连气质性格也如她,尤其是那删解人意柔和的眼神。那一瞬,他似乎爱上了凤仙。
也是在那一瞬,凤仙对姐夫有了别样的感觉,曾经是对他的怜悯和心疼,曾经是对他的感激和敬重,那一瞬,却又为他男子汉的气度和深情所 |